柠檬树鬼鬼

【一梦江湖观影体】一影一世2(私设巨巨巨多,慎入!)

文/小熊猫

*为了区分年轻版和年长版的道长们,年长版称原名,年轻版称小薛道长/小萧道长/小朴道长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无名境

    


  萧居棠,气氛破冰小能手。


  虽然他这一嗓子,只会让桌上诸人更茫然罢了。


  爹爹?什么爹爹?谁的爹爹?


  “呃……”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,萧居棠略有些心虚地溜到了那个女先生背后,默默戳了两下女先生的腰,压低声音求救,“义母,救命。”


  女先生勾勾嘴角,却没开口,而是抬眼看了看身边的人,意思是该他发话。


  形似萧疏寒的白发人偏头看了一眼试图假装自己不存在的萧居棠,目光似乎有些无奈。


  气氛仍旧安静。


  甚至因为刚刚萧居棠那句让诸人不明所以的话,气氛愈发安静到尴尬了。


  安静使人窒息。


  安静使人抓狂。


  终于,有人忍不下去了。


  “哎,我说,等你们武当开口还真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。”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的齐无悔表情无语至极,直接往前站了一步,一抱拳,“有这么难吗?华山弟子齐无悔,见过诸位。”


  有他开头,华山弟子们顿时活络起来。


  “在下华山弟子风无涯。”坐在轮椅上的风无涯因着腿脚不便,是以也没有人挡在他面前。借着空档,风月剑带着和煦的微笑,向席上诸人也抱了抱拳。


  站在他后头,帮忙推轮椅的顾晴霜紧随其后:“华山弟子顾晴霜,见过诸位。”


  再然后,是她身边一左一右两位男剑客,依样学样地也是一拱手。


  “在下华山弟子云飞卓。”


  “在下华山弟子燕无回。”


  这……


  眼见着一个又一个确乎穿着华山服制的人朝自己见礼,齐维谷有些坐不住了——他皱着眉,下意识用目光征询燕语竹的意见:华山有这些弟子?我怎么全都不认识?


  燕语竹捏了捏眉心,用眼神回答:巧了,我也不认识。


  比起他们俩这么含蓄的交流,某些人就要直白得多。


  “等等等等。”抢在下一个华山服制的女弟子开口之前,云舞岚直接从位置上蹦起来抬手喊了停,满脸狐疑地盯着这几个“怪异人士”,语气充满怀疑,“你们说你们是华山弟子,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?还有名字也不熟,华山真的有这些人?”


  他一边说还一边用征询的目光瞥了眼幽怀月。


  幽怀月附和地点点头,向人群一抱拳:“虽然说来有些自大,但华山弟子亲如一家,就算不熟悉,也断没有连名字也未曾听说的道理。我们的确不认识诸位。”


  这……?


  此话一出,就算是对面的武当道长们,也递来了疑惑的眼神。


  说不熟悉还情有可原,完全不认识,那就教人疑窦了。只是看起来也不像假装的,究竟是怎么回事?


  面对这十几人满脸的不解,人群中终是有人上前一步,拱了拱手。


  “晚辈入此玄境时,曾听佚名告知,此番奇遇是为见故人而来。”开口得是那位女先生,她笑了笑,慢条斯理地解释道,“如今见到诸位,再想‘故人’一语便有了答案。华山诸位前辈不认识我们不足为奇,因为论年份,我们所在华山练剑修习的年月,已是诸位二十年后。”


  说着,她抬起手恭敬一揖。


  “晚辈殷琼楼,见过华山武当诸位前辈。”


  二十年后?!


  一言既出,晴天霹雳,把在座所有人都震傻了。


  当、当真?


  二十年后的人,与他们,在这不知来由不知去处的幻境里相遇?


  神明在上,这真的不是什么怪谈传说?


  也不是在做梦?


  “所以我……”震惊引起的新一轮安静里,席上的小朴道长喃喃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,“……二十年后的我真的这么老?”


  噗。


  站在最末尾的宋居亦差点破功,低下头肩膀狂抖。


  然后被旁边的满面温和的郑居和抬手打了下脑袋。


  而已然年长的朴道生则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啼笑皆非。


  “这么说……”


  岳道怀的反应也极快。


  说起二十年后,他立即下意识地反应到了自己之前察觉出的不对劲是为什么——那位白发道人,松骨鹤立,与三师弟萧疏寒几乎一模一样,唯独年岁更长。他迅速看了看席上表情大多怔然的师弟们,又看向风轻云淡的白发道人、面色有些复杂的温和道人、刚刚被调侃“老”的中年道人以及未束长冠,神情冰冷中透着莫名僵硬的青年道人,颇为不确定地一个一个点了名字,“道柏、疏寒、道生、道才?”


  话音落下时,四位年长者不约而同都是一怔。


  呃,难道叫错了?


  岳道怀有点紧张地摸了摸下巴。


  事实证明,没叫错。


  在他多少有些紧绷的目光中,那位白发道人最终先行上前一步,单手为礼,面容冷清而认真地一揖:“武当弟子萧疏寒,见过岳师兄。”


 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默契,总之白发人说完后,席上诸人下意识都看了一眼年轻的萧疏寒。谷饮雨没忍住,悄悄对云舞岚耳语:“云师兄,武当怎么回事,怎么过二十年长相都不变的啊?”


  云舞岚撇撇嘴:“我哪知道,可能得道成仙了吧。”


  一旁穿着观心魄的温和道人笑了笑,表情似乎有些怀念,跟着萧疏寒一同作揖:“武当弟子薛道柏,见过岳师兄。”


  而面容比其他人衰老,表情却从容许多的常德长老自然紧随其后:“武当弟子朴道生,见过岳师兄。”


  唯独落在最后的冰块脸盯着岳道怀,半晌没动。


  常德长老无奈地偏过头,压低声音催了句:“师弟,就算是二十年前,那也是大师兄,快点见礼。”


  冰块脸垂下眼睛,最终面色不明地依言作了一揖:“武当弟子闻道才,见过岳师兄。”


  言毕起身,他却没有像之前三个师兄那样沉默,而是转身牵住了人群中某个被挡住的身影,将她拉到了最前面的自己身边。


  接着,闻道才转过头认真地对岳道怀说:“大师兄,这是内子,谷潇潇。”


  正准备站起来还礼的岳道怀:“啊?”


  小朴道长:“啊?”


  小薛道长:“……啊?”


  小萧道长:“……?”


  气氛一时间在错愕中透着些许尴尬。


  谷潇潇被拽了个措手不及,正准备拱手行礼,就差点被闻道才这直接到吓人的介绍创闪了腰。


  面对岳道怀以及年轻版本的道长们瞬间有些意外和古怪的表情,华山的当家师姐难得有种就地挖个洞钻进去的念头,连带着说话都打了个磕巴:“华、华山弟子谷潇潇,见过诸位前辈。”


  岳道怀下意识地回了个拱手,但旋即反应过来。


  好家伙,好家伙!


  五师弟未来娶了媳妇儿,而且居然是华山弟子?!


  他愣了半天,终于想起来自己原本要说什么,忙正经行了个拱手礼,对四位道长说了句:“不敢不敢,道怀虽在武当道字辈为长,但诸位年纪长我许多,长幼有序,道怀也见过诸位道长。”


  回完礼后,他这才落座。然而毕竟年轻,岳道怀忍了又忍,实在没忍住听到这等惊天八卦后探询的表情,连忙跟师弟们对了会儿眼神。只可惜小薛道长不知道是不是还对华山弟子心有成见,只管抿着嘴唇欲言又止,止言又欲。小萧道长则难得露出那么一丝茫然,显然是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得默默念了声“福生无量天尊”。唯独属性与他相通的小朴道长满脸欣慰,跟岳道怀对视一笑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
  见过一圈的礼,一大群人里眼见着只剩下那几个年轻道长不认识了。年长版的师弟们虽然有些陌生,但这礼一见,岳道怀胸中那股为人兄长的责任感莫名又升腾起来,忍不住主动开口招呼:“我看这还有几位小朋友未曾通过姓名,论年纪的话,是疏寒你的弟子?”


  萧疏寒微微一颔首,算是应答。接着他向后看了郑居和一眼,显然是想让他们上前见礼。


  郑居和会意,立即预备带着几位师弟上前。


  然而萧居棠刚刚因着贸然开口,这会儿正在殷琼楼背后装死。郑居和发现人数不对,只好给殷琼楼递了个眼神。


  幸而殷琼楼反应够快。只见她面上笑容和煦,手上动作却一点不慢地将这臭小子拎出来,利落地扔进了他师兄弟中间。


  一时间,席上武当四子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他身上。


  萧居棠咽了咽口水,颇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。


  下一秒,却被郑居和温柔地摸了摸头。


  “小棠年纪尚小,性情天真,让诸位前辈见笑了。”不愧是武当大师兄,三言两语就将这略有些局促的场面解开,顺道还将萧居棠全须全尾地揽到了自己后面,“武当弟子郑居和,见过武当华山诸位前辈。”


  说着,初坤道长温文尔雅地一揖。姿态谦然,令人如沐春风。


  席上武当几人点了点头,回了礼。就连一直脸色都不大好的薛道柏都面露微笑,显然是对郑居和满意极了。


  “看年纪应当是大弟子。”小薛道长偏头对岳道怀低声说了一句,“倒是很有师兄你的风范。”


  岳道怀反而有些赧然:“咳,没有没有,我看小郑道长风度胜我不少,武当后生可畏。”


  排行第二、身着镇玄衫的弟子则与郑居和态度全然不同。只见他不知为什么拧着眉,像是不耐烦,又像是在忍耐什么,眼看轮到他,他便脸色复杂地拱了拱手:“……武当弟子蔡居诚,见过诸位前辈。”


  行完礼,他立即后退一步,像是恨不得马上将自己隐入人群,让所有人都看不见似的。


  这次回完礼,换岳道怀对小薛道长道:“嗯,看样子是二弟子,像师弟。”


  这话一出小薛道长的脸又黑了:“哪里像了?”


  “脾气。”岳道怀笑着回答,“看起来脾气都不大好。”


  小薛道长则回以一瞪:“大师兄慎言!”


  岳道怀似乎还想说什么,但看小薛道长脸色实在不好,只能无奈地摸了摸下巴,收声了。


  第三个行礼的是邱居新。他这礼行得比其他人都要干脆利落,面无表情,连动作都透着股莫名的简短:“武当弟子邱居新,见过诸位前辈。”


  等他行完礼,其他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。


  直到楚遗风摸着鼻子,缓缓抬肘捅了捅小萧道长,低声问他:“萧兄,你们武当是不是有什么规矩……比如三弟子一定要收个话少的之类的。”


  小萧道长没有答话,只摇了摇头,神色并不见波动。反倒是坐在四周的道字辈剩下三人听见这番话,表情逐渐古怪。


  疏寒他……不会是按照师兄弟们的脾气收得徒吧?


  三人兀自惊疑不定,唯独小萧道长似乎注意到什么,不着痕迹地抬眼望了望萧疏寒的方向。


  面色平淡,气度冷清。看起来,二十年后的萧疏寒,与二十年前的萧疏寒似乎是没什么分别。


  然而下一秒,他旁边那位书卷气很浓的华山女弟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事,偏头说了些什么。萧掌门微微侧耳,听后一点头,回了句话。


  行止痕迹,只此一丝。


  小萧道长静静地收回目光,默念了句“福生无量天尊”。


  


  好在宋居亦一出列,立即打消了席上诸人这种莫须有的猜测——无他,宋居亦的活泼实在是太显眼了,就算他特意规矩了言行,那股欢快劲也能从他的语气、脚步、甚至说话时眉毛微扬的弧度里看出来:“武当弟子宋居亦,见过年轻时的师伯师父师叔,见过各位华山前辈。”


  大约是序齿相同的关系,小朴道长看起来格外注意这个一看就很活泼的年轻道长。见他看过来,还好脾气地笑了笑。


  宋居亦眨眨眼,回了个笑,八颗牙一露,相当灿烂。


  灿烂得不仅武当道长们面色复杂,就连对面的华山诸人也忍不住兴味得挑了挑眉。


  “我赌一锭银子。”齐维谷偏头对燕语竹说,“这个小宋道长有意思,应该跟我华山弟子合得来。”


  燕语竹回以一晒:“我不赌,因为我也这么觉得。”


  终于,轮到最后一位小道长了。


  说是小道长,的确很“小”——萧居棠的身形一看就还是孩子,刚刚还一副做错事企图躲起来不让家长看见的模样,加上生得圆圆脸大眼睛,教人一见心喜。见他出列,席上诸人不管华山武当,下意识就挂上了和善的笑容。


  就连小萧道长也将目光放在他身上,一贯冷清的面容也多了几分探询的神色。


  ……搞得人压力怪大的。


  萧居棠默默在心里擦了把汗,姑且照着前几位师兄的样子行了礼:“晚辈武当弟子萧居棠,见过诸位前辈。”


  “咦?”席上有人疑惑地发了声。


  岳道怀原本正想回礼,动作却被这声音打断了。他循声望去,发现出声得居然是华山小师妹谷饮雨。


  “敢问谷姑娘。”他忍不住问,“有何见教?”


  “啊,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大概是发觉自己出声有些失礼,谷饮雨颇为惭愧地摆了摆手,赧然地解释道,“只是之前这位小道长说席上有他爹爹,刚刚又听闻小道长姓萧,所以在想他爹应该是……”


  她一边说,一边正想顺着自己的话往武当那边指。可还没等指到,就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,迅速停下动作,把手指收了回去。


  ……但话说到这份上,哪还有听不懂的。


  在场除了萧疏寒,还有谁姓萧?


  霎时间,武当诸人集体僵硬,连小萧道长本人都透出了一股凝滞。


  这、呃、这……岳道怀想说话,但发现自己居然无话可说:五师弟结婚生子可信,三师弟居然还有结婚生子的一天?难道是他父母继李家小姐之后,又给他定了一门亲?


  还连儿子都送到武当修行了?哦不对,这倒真是三师弟干得出来的事。但结婚生子怎么想都有些……


  岳道怀的表情一时间复杂至极,再看看小薛道长和小朴道长,俱是和他差不多神色。唯独小萧道长垂下了眼,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

  楚遗风也是惊得不轻,和李如梦面面相觑一眼后,偏头问小萧道长:“萧兄原来有还俗娶亲的打算?”


  小萧道长自然摇头:“贫道未曾想过。”


  


  还好,在席上众人的思绪彻底放飞自我之前,萧疏寒平稳的声音将这近乎错愕的局面拽了回来:“小棠是我义子,虽无血缘之亲,亦有授业教养之责。”


  哦——


  原来是义子。


 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,三位道字辈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。


  只是人群中的薛道柏无声哼笑了一下,教年轻时候的他自己抓了个正着。气松了一半,小薛道长又狐疑地将气提了回去。


  这二十年后的他笑什么?难道有隐情?


  薛•年纪尚轻•道•规矩狂•柏有种古怪的预感。


  他倒是想开口直接问,可小朴道长打断了他的开口,满面和善地招呼道:“诸位站这么久也该累了,既已都认识,还是快快入座吧。”


  能早点坐着自然是好事。这一大群人立即分了武当华山之别,两路上座。唯独话头被打断的小薛道长皱着眉头看了自家四师弟一眼。


  小朴道长回以一脸茫然。


  师兄怎么了?


  直到岳道怀拽了小薛道长一下,不太甘心的武当二师兄这才收回目光,拧了拧眉。


  华山诸弟子自然是往华山七剑的方向靠,于是谷饮雨眼睛亮晶晶地迎来了英姿飒爽的顾晴霜。齐无悔与风无涯顺着她坐下去,齐无悔还体贴地将风无涯原本位置上的椅子给挪开了,方便他的轮椅推到桌边。云飞卓索性也就换了一边,沿着齐维谷那头坐下去,与燕无回相邻。


  武当这边,小朴道长为楚遗风与李如梦这对伉俪让过位置后,正好坐在末端。萧疏寒便沿着他,拉开了两把椅子。小朴道长还以为是薛道柏要入座,正准备执作揖礼,却见谦亨长老十分自然地自行拉开了第三顺位坐下去。那个名为殷琼楼的女先生则不紧不慢地坐在了第二顺位上。


  闹得小朴道长一愣。


  殷琼楼倒是好脾气地冲他笑了笑。


  小朴道长这才回过神,忙回了个笑过去。


  余下者自然按长幼次序排开,至萧居棠与风无涯,正好首尾相衔,将圆桌坐满。


  是以二十八人座次如下:


  

  


  


  


  等到众人终于落座完毕,那许久没有动静的佚名终于再度开了口:“终于入座完了?你们江湖中人的礼节还真是古怪又麻烦。”


  “既然都已经坐好了,那我就说说在我这无名境里的规矩吧。无名境司掌前尘后事、时缘往来已久,有人替你们求了这段机缘,那就烦请各位好好呆在此处观看浮生尘缘镜。”


  话说到这里,席间众人只觉得一股清风拂过,那圆桌中央上空浮出一面巨大的水镜来。说是水镜,却也不太像寻常意义上的镜子,萧居棠好奇地偏过角度去看,却发现无论什么角度,看到的镜中景象都一般无二,毫无偏差。


  “好厉害。”他偷偷对宋居亦说,“这就是大人们说得仙家法宝吧?”


  宋居亦深以为然地点点头:“我看是。”


  “镜中之景,对有些人而言是未来,对有些人而言却是过去。无论如何,看到即是有缘,安下心来静观就是。”佚名顿了顿,像是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,再度开口道,“哦,差点忘了,你们这些凡夫俗子,没有精华补身、没有休养生息,长此以往是要累死的。那每日就辰时半开始看,看到午时日中,休息一个时辰。未时半看到戌时正,就能去休息。想要饮食的话,凝神细思即可。还有什么想问的吗?”


  “说是能休息,你倒是告诉我们应该睡哪儿?”齐无悔还没放下他嘴里那根狗尾巴草,懒懒散散说话的同时,那根草也跟着一动一动的,“总不能睡桌子上吧?这桌子也睡不下啊。”


  佚名回道:“出得院门去,自有你们休息的地方。”


  这是开始了?


  席上众人神色一凛,不约而同地正襟危坐起来。


  话音落下后,中间的水镜隐隐亮光,从中现出一片冰霜风雪来。待景色露全,但见群山落雪、白枝挂霜、山门屋道俱是一片白雪皑皑。从行人踏出的湿泥小径蜿蜒向上,在冰云映过的日光中,一座巍峨山门静静矗立,透过层层积雪的台阶,隐约可见身着蓝白相间劲装的剑客们来来回回。


  正是华山山门。


  此景按理说并无什么不寻常的 地方,可云舞岚定睛看了一会儿,忽然一挑眉:“这是华山?我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。”


  旁边的谷饮雨闻言,跟着他细看了一会儿,歪头:“没哪里不对啊,就是华山山门。哦,山门上的字让雪糊了些,但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吧。”


  “不,不是字的问题。”云舞岚摇摇头,郁闷地摸了摸下巴,“是别的地方,到底哪里不对呢……”


  眼见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谷饮雨只好当作这是自家师兄的错觉,耸了耸肩,转而扭头去征询另一边顾晴霜的意见:“这就是华山山门,对吧?呃……”


  问是问得利落,然而在称呼上卡了壳。


  顾晴霜扬眉笑了笑:“加上那二十年,论辈分你比我大,但此时论年纪,我怕是比你大。那也就不分什么谁大谁小了,叫我晴霜就好。”


  总是与师兄们在一块儿练剑,几乎没什么女性朋友的谷饮雨一听,高兴得很,自然无有不应:“好好好,那我叫你晴霜,你叫我饮雨就行。晴霜,你看着这华山山门有哪里不对吗?”


  顾晴霜往水镜上瞥了一眼,摇摇头:“我是看不出来的。”


  “我看根本就没有问题。”谷饮雨撇撇嘴,下了结论,“就是云师兄想多了。”


  


  ——tbc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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